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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4年,HIV(艾滋病病毒)被分离出来。
这个消息曾让整个世界为之振奋,美国卫生与公共服务部部长玛格丽特·赫克勒当时对艾滋病疫苗充满信心:“它的发现使我们能够在未来研制出预防艾滋病的疫苗……我们希望大约两年内能够有可用来测试的艾滋病疫苗。”
25年后,美国科学促进会主席大卫·巴尔迪摩却不得不直面现实:“基于艾滋病病毒复杂的变异性,研究者们至少在25 年或30 年之内不可能找出有效的、适用于人类的艾滋病疫苗来……甚至人类可能永远也找不到这种艾滋病疫苗了。”
然而,事实正是如此。艾滋病发现以来的30年,在疫苗开发与病毒的斗争中,人类屡屡受挫,一直处于下风。那么,人类到底是继续在传统疫苗开发的道路上整合改造,还是彻底放弃使用传统疫苗预防的思路另辟蹊径?
屡战屡败
一次给科学家信心较大打击的事件发生在2007年。当年的《科学》杂志称, “HIV-1”疫苗的失败,使“艾滋疫苗研究遭到了一次致命打击”。
这种疫苗之所以被科研专家们寄予厚望,是因为它运用遏制HIV病毒生存环境而控制其本身生长的全新思路,并且在对猴子试验中获得明显成功。
然而,它仍旧在临床实验中被判定为无效,就如之前的若干次失败一样。更令人不可接受的是,注射疫苗甚至有可能面临着更大的感染风险。
2004 年, 默克公司就联手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性疾病研究所等机构,开始了被称为“步伐”的研究计划。
1500 名18 岁到45岁的志愿者参加了这项实验。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志愿者尚未感染HIV 病毒,但都是艾滋病高危人群。
志愿者被分为两组,一组被注射带有整合酶抑制剂的疫苗,另一组注射了毫无实际作用的安慰剂。
最终,被注射疫苗的一组志愿者中,有24 人感染;而对照组则有21 人感染艾滋病病毒,并无显著区别。研究表明,该载体疫苗激活的Ad5型T细胞甚至可能使接种者更易感染艾滋病病毒。
2009年,艾滋病疫苗似乎又燃起新的希望。来自美国军方和泰国政府的研究人员称,他们历时三年对16400名泰国人进行的调查研究表明,接种了疫苗RV144的人感染艾滋病的可能性降低了31%。
RV144 被称为“联合疫苗”,是由两种有过失败“前科”的旧疫苗联合而成。其设计初衷是部分RV144使机体能够未雨绸缪,并在遇到HIV时发挥强力的抵抗作用;另一部分起到增强免疫反应、加强攻击力度的作用。
不过,就是这31%的有效率,也存在种种争议。实验表明,8200名接种疫苗的志愿者中有51人感染艾滋病,而无接种的另外8200人中,则有74人感染。
种种分析表明,该研究团队的统计方法使用了效率最高的一种数据,而用其他角度来分析,有效率将降至26%,甚至8%。
事实上,连研究报告的作者都承认,即使是31%,在统计上也无足轻重,没有哪个国家会批准生产有效性如此差的疫苗。
为时6年、唯一一次志愿参与者超过万人的艾滋病疫苗实验最终未以胜利告终。
2007年到2011年,人们经历了HIV疫苗研究史上难以承受之痛。它时而给人巨大希望,时而又浇上一盆刺骨冷水。时至今日,全球已有超过35种疫苗在过去28年先后进入临床试验阶段,数万名志愿者参与。
然而奇迹依然没有降临。
病毒与疫苗
1796年,英国外科医生爱德华·詹纳制成的牛痘疫苗,在消灭天花的惨烈战役中立下了首功。
自此,疫苗给人类带来一项又一项礼物:1879年霍乱疫苗, 1821年结核病疫苗,1952年小儿麻痹症疫苗,1981年乙型肝炎疫苗诞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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